她细细地为我擦着额角,见我醒来,对着我笑。
我挣扎着起身抱住她,眼泪哗哗:
“阿娘,不要再离开我了,你已经快一年没来抱抱棠儿了......我好想你......”
我马上便觉得不对,阿娘身上没有那么多硌人的琳琅装饰,也没有一股子脂粉和檀木混杂的香味。
她不是我阿娘。
可我不愿意松手。
她如此像我的阿娘,我抱着她,她便是我的阿娘。
“......棠儿......?”
她唤了我一声,将我轻轻推开,捉住我的手腕问我:
“赎臣妇斗胆,二公主手上的这段碎玉,是从何而来?”
我被一个颠簸颠醒,只隐约记得梦还停留在姨母问我手上碎玉的由来。
是的,姨母。"